生命对于人们从来不是五月天的游戏;在所有的时候,哑巴似的几百万群众为劳作而生,他们的命运总是漆黑的,承受多种苦难,冤曲,沉重的负担,可避免的和不可避免的:毫无游戏,只有苦活,干得筋骨酸痛,心头愤怒。......

我还相信,自从有了人类社会,从来没有一个时候哑巴般的几百万劳动者的命运象眼前这样完全无法忍受。使一个人悲惨的不是死,甚至不是饿死;无数的人死过,所有的人都必死----我们所有的人都将在火焰车的痛苦里寻到最后归宿。悲惨的是活得可怜,而不知为什么;是工作得筋骨酸痛而无所得;是心酸,疲惫,却又孤立无援,被冷冰冰的普遍的自由放任主义紧紧裹在中间;是整个一生都在慢慢死去,被禁闭在一种不闻。不动,无边的不正义之中,就象被扔进了暴君的铜牛的该死的铁肚里一般。对于上帝所造的所有的人,这是----而且永远是----不能忍受的。 那么,又为什么要对法国革命、宪章运动、三日叛乱感到奇怪,当前这时代,如果我们仔细想想,真是史无前例的。

——王佐良全集·第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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